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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后宫录】(1-49)




             第一章时空穿越1
  「各位观众,第三十三届省长选举结果终于出来了。我们的省长,她可谓是
众望所归,她就是……就是……上一届省会市市长。」
  电视中美女主持人黄鹂,煽情地一字字地呐喊道,「我们美丽绝伦的……木
……槿……小……姐……」那种激情洋溢的神情,好似她的妈妈被选中了。
  出租房中,一个身体雄壮、二十出头的青年,满脸淫荡笑容,伴随着两道绿
光,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新闻频道那位名牌主持人,似乎要将她吊带裙看穿,进
而窥视到她里面丰满婀娜的完美胴体。
  「忍不住想要吻你的冲动,不确定我的执着能让你感动。我只能相信自己感
受不怕失落,关于你的一切我想要比谁都懂!」
  一曲时下最火爆的ELLVA铃声,在右侧一墙之隔的床头响起,也准确地
形容了木过对于电视中女主持人的深入了解《冲动》。
  「都是老处女了,却还如此卖弄风骚,不是分明想要勾引本情圣犯罪嘛!」
木过口中不断啐念着,伸出左手,神色不舍地将早被潮流淘汰的14英寸黑白电
视机音量调小了一些。
  伸出缠裹着淡淡蓝光的长舌,木过对准电视中黄鹂小姐凸凹有致的玲珑玉体,
在其上下三个关键部位接连舔弄起来;同时,他头也不转地伸出右脚,照着床头
薄若纸张的床板,准确地踢出了一个侧退。
  参加现场直播的嘉宾们,都是新当选的木槿省长这些年的坚定拥护者。
  看到电子计票牌上偶像所获得的七百万张选票,几乎超过竞争对手两百万的
丰硕顺差。人们早早就陷入到了胜利喜悦中,在演播大厅中载歌载舞,开起了狂
欢派对。
  明星主持人丰润玉脸上,闪烁出一抹抹动人心魄的红潮;黄鹂大美女那张性
感红唇微微翕合,丁香卷动的口腔中,发出一道道销魂蚀骨的嘤咛声。
  「过儿,你真是害人精!姐姐还在工作,就忍不住想念你了。」
  仿佛给所有贵宾腾位欢庆,黄鹂悄悄地蜂腰扭动,翘臀摆动,迅速地隐藏到
了演播大厅的一个角落。将娇躯依靠在晶莹圆柱之后,她若有若无地剧烈喘动起
来。
  而她那只没有拿话筒的左手,轻轻地捧住了酥麻的下体关键地位;纤细玉指
剜住敏感G点,将不断往里窜梭肆虐的无形大舌路径阻止住了。
  每一次做现场直播节目的时候,身体都不由自主生出高潮、仿佛来自于神秘
小弟弟所挑逗起的情潮欲浪,今天伴随着早已将自己当成儿媳妇的母亲的当选,
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高昂猛烈。
  又爱又怕的熟悉挑逗,弄得美女大主持粉肩一阵抽搐,伴随着一股澎湃的激
荡海浪,黄鹂觉得身躯像飞近百慕大外圈的直升机,又一次熟练地进行紧急迫降,
朝霞一般的满布情潮,让她对暗中捉弄情人哀怨万分。
  「哈哈,黄姐姐这具敏感身体,现在更经不起本情圣的挑逗了。」一直有着
强悍闷骚情结、却不敢真正面对未嫁主持人的木过,双唇和电视屏幕分开,口中
发出阵阵得意笑出声。
  一款市场价格不足三百元的入门手机——诺基亚2610,好似一个听话的
孩子,被一条无形细线束缚着,缓缓斜漂着上浮了一米高度,乖乖地摆放在木过
摊开的雪白右掌中。
  「祝贺你!美丽的省长小姐!」根本没有按动接听键,木过就对电话另一头
说道。
  线条分明的英俊脸庞上,根本无法窥见一丝真实的喜悦神情。木过的祝贺话
语,仿佛是一道例行公式,更或者是一句违心之言。
  电话中传出的整齐响亮掌声,一片片恭贺庆祝声,都无法掩盖掉一个婉转动
听、百灵吟唱的成熟妇人声音,以及颤栗之音所引发的足令男人心碎的哀伤语气。
  「过儿,这是你真心的祝福吗?」作为中国政坛七零后的领军人物、在人口
过亿大省的省会城市做了将近六年市长的木槿,当儿子愿意接听自己电话时候,
激动得几乎泣不成声,也急迫地询问儿子对于自己当选为省长的真情实意。
  将左手五指,堪堪插入手指粗细的特制电源插板孔眼中,木过贪婪地汲取着
电缆中的电流,一对星目中闪烁出丝丝绿色电光。
  「真心,比水晶都还要晶莹剔透!恭贺你,距离你所追求的最高权力——显
赫的国家主席位置,又走进了一步。」木过紧盯着电视中一张张红唇翕合的双眼,
闪烁出越加强烈的情欲之光。
  「过儿,你、和你爸爸,一直以来的暗中支持,都是妈妈向那个最高目标奋
斗的真正动力。」身为政坛赫赫有名『铁娘子』的木槿,毕竟具有不凡心理素质,
情绪短暂激动后,就恢复了常态,语气温柔,宁馨柔美地对儿子表达出家庭在心
目中的地位。
  「妈妈现在年纪还不到四十,嫁入将门世家,一直都承受着巨大压力。当然,
妈妈不能让你爷爷、奶奶看低,将妈妈当成一个花瓶类女人。妈妈这二十年所有
的成就,都是为了让我们母子地位巩固,不被别人说成是靠你爷爷……爷爷…
…」
  「够了,日理万机的省长大人!你这些甜言蜜语、铮铮誓言,还是堆积到一
起,找个无人觑见的机会,悄悄地去哄你的傻子老公吧!也许,他还能够从你的
话中,寻找到推动人类科技进步的原动力呢?」
  怒气冲冲的木过,直抵插板中电缆的五指,力量加剧,将掌下插板外壳瞬间
捏成碎片,七彩之光翻腾的大掌,将裸露的线头,紧紧地捏在了手中。
  具有独一无二超凡异能的木过,虽然暗地里对木槿充满了濡沫、崇敬之情,
可一旦真正面对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将身份摆在儿子位置,为她当年的狠心而
愤怒。
  生下不足三天时间,木过就像一个多余的、犯了阶级错误的罪人,从大都市
遣送到当时还处于封建形态的外婆所在村落,跟随年过七十的孀居外婆存活。
  孤寂的十年时间过去,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探望过他,连父母双亲也一直音信
渺渺,仿佛在人世间蒸发了一样。
  这十年,年老得根本无法种田的外婆,艰难地开垦出荒芜的贫瘠土坡,种点
红苕、土豆和蔬菜,从而维持两人生计。
  因此,婆孙俩一年食物少得可怜,日不饱腹;连南方人的主食大米,也仅有
遇上体弱身娇的黄鹂大姐姐从城回去,为全村子带回半袋,从而分享到零星半点
的一两口。
  逢到作物换季的数月时间,和村子中所有人一样,相依为命的婆孙俩,也不
得不面临青黄不接的饥魄困境,一起拖家带口,进入海拔数千米的深山老林,过
着随处流浪的野人生活。
  苦难的生活,和所有村民一样,木过咬牙坚持,并且苦中作乐;虽然觉得艰
辛,但他却比所有人都更憧憬未来,因为自己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大学生,一定会
将自己接入大城市生活。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在一个冬季的夜晚改变了。
  那一夜很深、很暗。
  村子中走出去的第二位大学生黄鹂,在漆黑中摸到老木家,告诉了从小很懂
事的木过一个惊喜消息,木槿成了省会市了首位女市长,并计划在未来十年内,
开发贫困落后的家乡。
  点着火把,木过将黄鹂送出了寂静的山坳。而黄鹂却在淡黄火光之下,以惋
惜、伤痛的怜悯神色盯着木过,道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过儿,你根本就
是一个没有父母之人!」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木过就哭泣了起来,哀伤问道:「黄姐姐,妈妈……她
……不要我了吗?」
  一身靓丽装束、十足城里人打扮的黄鹂,哀婉地凄楚一叹,「过儿,你以后
不要再喊槿姨妈妈了,因为她一直不但没有嫁人,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一个。」
黄鹂一对充满了敬佩和崇拜的美眸中,闪露着丝丝不忍的劝诫神色,更多是坚定
的警告。
  「我妈妈呢?我的家人呢?为什么她要将我从城里带到她老家来啊?」和外
婆一起生存十年有余,涉猎过医术的木过,一直对外婆有着明显的血脉相连的异
觉。
  亲昵地抚摸一下眼前聪明伶俐的可怜小孩,黄鹂就像一个充满爱心的人道主
义者,「姐姐也不知道。槿姨只说过,你是她大学毕业后,回老家探亲路上,在
城里捡到的被丢弃的孤儿。你可要加油读书哦,槿姨将你交给木婆婆抚养,就是
希望你将来比槿姨更聪明、更有本事。」成熟娇女黄鹂扬起一只粉拳,对呆滞的
木过做了一个鼓劲争气的手势。
  暗夜精灵般的成熟少女,早已翻过山坡,返回家中。可是,木过却感觉寒风
早已不再冷涩,因为他的心早已降到了零下四十余度了;本就孤寂的那一脉亲情,
也伴随期盼中的血脉纽带被生生掐断而冷却。
  大山的女儿果然没有食言,在当年春节还未结束,电力公司就赔本给遥远的
山村装上了电缆。
  一直好奇心重、任何东西都要搞懂的木过,在遭受一次电击大难不死后,对
电流产生了一种怪异依赖性,将其当成了维持体内异力的粮食,每日都会有段时
间汲取电流的必修课程。
  三年坚持下来,木过发现自己具有了电一般的流动性,能在四通八达的电缆
中自由翱翔,仿若一个精灵国度的王者,主导电流为自己做任何事情,了解电流
所覆盖范围内之人在数年中经历过的事情。
  发现自己异能之后,木过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索木槿的日常生活。
  一直「单身」的木大市长,在考进军事大学几月,就和忠厚老实的刘亮一见
钟情;套出心地踏实、没有一丝心机的刘亮的家庭,家世显赫、出身将门的事实,
反而激发了性格倔强木槿的好胜心之心。
  既不想浪费在政治方面的天赋、又不想被人指责依靠了公公军委头衔荫庇。
聪慧过人的木槿,怂恿爱极自己的老公刘亮,帮她一起隐藏身份,返回老家从省
会城市基层做起,满足她获取社会地位的坚毅平民女子心理。
  当然,在攀登高位的旅程中,就一定有无数牺牲品;很不幸的是,果敢决断
的木槿,将亲生儿子——木过,当成了官途之路上的第一个牺牲品。
  事实证明,木槿当年虽然有点心痛,却快速地抛却了妇人之仁,迅疾地沉迷
到政治角逐游戏的快感之中。
  木槿工作能力超强,做事滴水不漏、对政敌一旦抓住贪污犯法污点,就狠厉
打击,连根拔起。
  在短短四年时间,木槿就依靠铁血手段,引导整个省份民心走向,跻身于市
级领导层集团。
                 3
             第二章时空穿越2
  「过儿,妈妈计划举行一场盛大庆功宴,你也参加好吗?嗯,你也不要再流
浪在外,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好吗?」在一阵沉默后,木槿几乎以哀怜的语
气道。
  当一份完整的母爱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一直渴望的木过心跳加速,呼吸困
难;而长久以来在现实世界中的隔膜,造成的对这种温情的不适应,都促使木过
快速地掐掉了一直渴求的完美家庭希望,想要继续隐藏身上的惊世秘密。
  凶猛得超出了十年来最大承受力的电流,像一股股急促流动的血脉,在健硕
虎躯中以光速般循环着。如此的意外,让木过面色急剧变化,发出一阵哈哈干笑。
  「省长大人,你终于感受到压力了啊!最终还是无法逃脱官网的束缚,不得
不揭开你刘家媳妇这张王牌了啊!」
  在上世纪末十年中,不具异能时候,经历了太多折磨。自从进城之后,哪怕
是在大众传媒上见到自己母亲身影,木过的积怨也会一发不可收拾。
  在电话另一端,身材丰盈、气质雍容的套装美妇人,伸出汗迹泛出的左手,
轻抚齐耳短发,远山黛眉紧蹙一下。
  「老刘,还是你给咱们儿子说吧!每一次打通他的电话,我都要接受过儿不
休不止的讽刺。」
  手中电话递出,木槿一双美眸对旁边一副整装待命、神色严肃的军人挤了挤,
传达出早就商讨过的行动。
  一身名牌黑西装的刘亮,面上露出一丝喜色,将手中一款仪器夹在臂下,欢
快地接过电话。
  「过儿,爸爸的辞呈被国家批准了。从今往后,爸爸就能和你们母子永远地
呆在一起了;你还是快点回来,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我们两位老人家,真的想
死你这足足二十年都没有相见一面的儿子了。」
  除了生下来一起过呆在几天时间,这些年中,儿子总是未卜先知地躲避过自
己夫妇的追逐。刘亮口中哀求着,一张俊朗面庞上,写满了失落的苦涩笑容。
  当然,刘亮身边整装待发近百国家精英,脸色更加尴尬,心中既是佩服又是
震撼,还有一点兴奋。
  因为,他们作为一号首长分拨给国家科技、政治两位重要领导人的守卫人员,
有为上司排忧解难的使命。可是,八年以来,卫兵们不下十次被木过当成猴耍,
周转数十个省份玩躲猫猫的游戏,却一直无法将木过请回家来。
  臂下仪器一番嘟嘟作响,刘亮口中语言攻势却没有丝毫停顿,「过儿,你虽
然口头上不认爸爸妈妈,但总在暗处不断帮助爸爸妈妈的事业。所以,妈妈和爸
爸今天的成就,戴满了你这个乖儿子的军功章啊!在你心中,不是早已原谅了爸
爸妈妈当年所做的冲动决定了吗?」
  站在刘亮身边两个戎装科研人员,移动鼠标,在电脑中电子地图上标示出一
个殷红圈子,指点着一大队整装待命的士兵,在大厅的墙壁上屏幕上,无声地发
布出鲜红的「出发!」的命令字符。
  一直关注着电视中美女主持人黄鹂的木过,精神怪异地无法穿透电缆探查到
父母具体所在位置,面色大变地道:「老头子,你真奸诈。原来早知道我是依靠
电流在这个世界畅通无阻,现在却干扰电波,将我位置探索清楚了。」
  「呵呵,天才也有犯幼稚错误的时候!」电话另一端,刘亮得意而又带点嚣
张的话语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一直依靠超出承受力电流穿梭进行空间移动的木过,摄进体内的电流,超过
了以往任何时候最高临界值,也超越了近十年来的忍耐度。
  伴随着一阵阵难受,木过调动丹田处犹如蓄电池的气团,打开那一个小阀门,
将先前阻挡在体外的几股电流,完全放行进来。
  「来吧!来吧!统统地都向本情圣来吧!本情圣不会惧怕任何冲击!」狂笑
而出的话语,传到电话另一端,变成了扑哧扑哧的火花激荡之音。
  刘亮紧握电话的大手,好似触电一样,痉挛般剧烈颤抖起来。
  伴随着啪嗒一声,经历五年时间才研究成的一套仪器,遭遇了强大流波冲击,
伴随着灼灼温度,缓缓地从固态升华成了水汽。
  「老刘,你没事儿吧?」木槿一把抓住刘亮黑漆漆的双手,神情紧张地追问
着。一双玲珑玉手,也迅速地帮刘亮擦拭掉肩膀、双掌上的黑灰。
  被称为本世纪中电子学方面最有天赋、最年轻的科学院院士,仅仅是通过声
波传递,就失败在了狡猾的儿子手中。
  「呵呵,死不了,还好儿子手下留情,没让他老子被怪异电流袭击而亡!」
刘亮萧索中的话语中,带有着强烈失落感,也有一丝难掩骄傲和自豪,毕竟儿子
特别优秀。
  木过忍不住一下子热泪盈眶,「爸爸,妈妈!」千百次等待的呼唤,一下子
像两道响雷,在按了免提键的电话中响起,木槿浑身也像触电似的一阵悸颤。
  而这一刻的木过,浑身都被超出了承受范围的电流束缚着,仿若一个散发着
七彩流光的超人,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晶莹、以至最终凭空消失在房间中。
  此刻,超自然的奇异现象,也同时发生在这座省会城市中。一条条四通八达
的电缆,好似透明的水晶玉璧;里面循环的电流,就像一道道炫丽流光,纷纷向
城市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巷中奔去。它们在欢呼,在欢送,欢送一个王者的离去!
  一阵子之后,一队五十人的警卫,身手矫健地闯入木过消失的房间,「搜索
目标再一次无形失踪!」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呆立当场。
  斑斑驳驳、时而有石灰掉落的房间;俭朴设施、无一不是九零年代初的装备;
可是,它们却是省长的儿子、在太子党中能排进前三之人的住宅。
  喉咙中,似乎有些东西在堵塞着,所有人都不禁一声无息地哀叹。
  「儿子,你哪边又发生了什么异常?回答妈妈啊!」被电流束缚在空气中的
2610手机,传出了木槿急切的追问声。
  仿佛跨出世间最长距离的一小步,一个首领张嘴苦涩道:「木省长,对不起!
公子又失踪了!」本想在上司晋升之时,送上一个惊喜,没有想到,这次遭遇的
还是千八百次也不会更改的神秘失踪。
  身为科学家一贯坚持的严肃态度,具有的一丝不苟作风,刘亮携带抽泣的妻
子走出施政大厅,一边反复观察着传回来的怪异画面,一边结合刚才城市中的异
常现象,皱眉凝思着。
  一排排小车,在狭窄的破旧小楼边整齐停下;反应迅捷的士兵们,都纷纷排
成两列,守卫在爬上四楼小房间中木槿夫妻身后。
  保存完好的现场,没有丝毫凌乱迹象;紧闭门窗的四周,除了进驻警卫留下
的数个痕迹,没有任何一丝陌生人的足迹。一束束强烈的电流,仿佛受到了一个
强大用电器汲取,在两个特别的插板四周,环绕成一个小气团,发散着七彩氤氲
之气。
  「这栋小楼,以后封锁了!除了你们这一队轮流值班的卫队,以及有我亲口
命令、亲手信件的研究人员,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栋楼房三米范围内。」看着几
乎能将时空划破的强烈电流,刘亮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惊喜。首次拿出将门之子
的威严,神色严肃地对所有人下达了命令。
  电流循环地诡异气团,泻出丝丝骨肉相连的亲昵感,双眼红肿的木槿,对丈
夫轻点螓首,肯定了对方的猜想。
  威慑十足的眼神,在所有人面上扫过,木槿吩咐道:「今天发生事情,任何
人都不得泄密,否则以叛国罪处置!」得到众人的坚定保证后,木槿又接着道:
「你们这五十人,一直和木过打交道,以后就专心守护这栋小楼吧!」
  服从、忠诚而又不苟言笑的警卫们,严肃脸上都露出一片欢笑。
  因为在与木过艰险而又充满激情的长久追捕战中,这一队经过生死之战筛选
淘汰的精英们,在木过一次次有意引导下,成了国家流放在外,一支以歼灭顽强
的犯罪分子、逮捕隐藏最深的贪官污吏己任的神秘力量。
  虽然一直没有看见木过身影,但在数年默契追踪与反跟踪行动中,这最终保
留下来的五十人,却将木过当成了无形上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木过赐予了自己崇高荣耀,他是自己一生守护的对象,哪怕牺牲自己性命也在所
不惜。
  进入车中,看着身边闷闷不乐的妻子,刘亮苦笑不已,「过儿原来能借助强
大电流,一次次地化为无形逃离追捕,这还是人吗?」刘亮一直在妻子身上搜寻
着,似乎想要研究出儿子诡异本事的根源。
  轻啐一声,木槿面色一红,「还不是你对科学太过痴迷,让儿子也变成了一
个怪胎!」看着恢复了常态的电缆,木槿心有余悸地道:「哎,幸好过儿超大规
模汲取电流时间很短。否则,我这个新任省长,也无法向人民解释这样诡异事件
啊!」
  刘亮哈哈大笑起来,口中安慰道:「你看看街道旁边,善良的市民们,现在
已做出喜庆横幅,说今日异常事件是老天也要与你这个新官一同庆贺啊!」
  盲从的人民,这一时刻显得是如此可爱,木槿也有些感动,也决定为人民做
出更大的成绩。
  而这个时候,看见身边不断倒退的破落景象,越来是繁多的满目苍遗,让木
过发觉不断倒退的环境的异常。
  「糟糕!自己这次匆忙划破空间限制,根本没有来得及将地理坐标弄好,连
时间限制也一起弄破了。哎!又犯了一个低级而幼稚的错误啊!」
  超越以往任何时候的强盛压迫感,好似排山倒海般碾弄木过身体,木过心中
在哀嚎了、在哭泣了。
  「该死的省会市供电系统,今天为什么如此猛烈呢?」被强大的还在不断增
强的电流洗涮身躯,木过觉得自己就是一件被反复包裹的物件,在一层层地不断
剥皮,人类的普通身体,正逐渐地毁掉,留下的仅是强大灵魂、异能电流一起所
构成的能量体。
  「老天啊!你何其薄幸啊!本情圣至今都还是一个处男,连初吻在现实中都
没有卖得出去啊?」飞絮一样被飘荡的木过,就像无处着落的浮萍,在贫瘠而又
略显荒芜的陌生地方,沿着龙形蛇踞的长江沿岸在不休不止地后退。
  离开了自己所设计的转化电流的特别设备,木过感觉进入体内的电流,像一
团团火焰炙烤着心灵,比欲火焚烧都更加难受。
              第三章拯救念慈
  在一个临江而卧的贫瘠的寂静小村庄,有座低矮而又摇摇欲坠破旧茅房,一
间稍微宽大些的房间,被格成了内外两格、组成了两间很小的卧室。
  在内室中,有个身着简陋,年约三十的少妇。时而微扬的温馨脸庞,让人可
见其清秀容貌,但是长久的病痛,却使她身子瘦弱,起伏剧烈的身躯,斜斜依靠
在床头。
  借着微弱灯光,少妇动作有些迟钝地做着手中针线活;伴随着急剧起伏的胸
脯,少妇喉咙深处,总会传出一阵阵掩饰之后的轻微咳嗽声。
  破损很多的房间,无法完全遮挡住外面的寒风,吹得少妇一双小手红肿红肿
的,僵硬得时而无助地搓揉几下。
  「妈妈,你还没有睡吗?」在隔着人高隔层的外室,一个刚开始变声的少年
声音,蓄满深切的濡沫语气,以及满怀的关切味道。
  生了冻疮好似红萝卜的手掌,看似缓慢地向上一扬,少妇手中穿衣针就闪烁
出一道亮光。
  下一秒,针尖准确无误地在灯芯上一戳,油灯上的火苗小了一半,而屋子中
的光线也暗淡了两分。
  少妇强忍着心中的撕痛,一手轻捧心口,一手轻戳冻得直打哆嗦的苍白小嘴,
将白雾缭绕的瑶鼻一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过儿,夜深了,妈妈马上就睡了。你可要盖好被子,妈妈身子不便,再也
无法在夜间给你盖被子了。」
  少妇那张苍白而又微带不正常嫣红的脸蛋上,散发着慈祥的温煦笑容,寒冬
的冷峻也似乎跟随她那艰难吐出的话语而终止。
  温馨而又动听的声音,恰恰传入漂浮在茅房之上的木过耳中。
  木过感受到了一股强烈力量,仿佛遇到一件带有阴极设备的电流转换器,吸
引着木过那具能量之体从顶屋无声无息无形穿进了少妇所在的内室中。
  灯下的少妇散发出一种朦胧的婉约美,聚精会神地穿针引线动作,又让她露
出一种宁静的端然之态。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这句流传千古的诗句,正好能描绘木过眼前的景
象。
  被好似一股名叫母爱的力量吸引,木过坐到了少妇身边,无声无息地欣赏着
她,以及个个美到极致的动作。
  少妇时而过大的引线动作,总会将身上被子揭开一些,露出洗得发白的破旧
衣衫覆盖下的凸凹身段,让一直在旁观看的木过,不由自主地帮她将被子拉上。
  好一阵子,手中一件衣衫终于缝补好了,少妇身子无力地向后倒去,剧烈地
咳嗽起来。
  「哎,杨康,你作孽过多,早早死去,却留下我们母子独自受苦;念慈即将
离开人世,过儿以后怎么办啊?」在话语结束,少妇也将按在嘴角的手掌取开了。
  杨康?念慈?过儿?木过脑子一片空白,盯着身侧这个病入膏肓的少妇。
  长久以来划破空间的需要,让木过养成了注重观察身边环境的习惯,在瞬息
间就恢复了常态,也正确认了身边女人的真正身份——穆念慈。
  在二十一世纪,虽然武侠小说无法占据主导地位,但很少看小说的木过,却
一直记住了杨康这个很有『个性』的角色,射雕英雄传中贪图荣华富贵的最大反
派人物。
  穆念慈缓缓摊开的手掌上,是一块浓黏的血块,「哎,过儿,妈妈真的无法
再熬过这个寒冬了!可是,你以后就要受更多的苦楚了。」
  两片薄唇轻启的穆念慈,当然无法真正地将话语说出。木过也是依靠空气波
动,准确地辨别出穆念慈所想要说的话语。
  这一刻,木过不禁心潮澎湃,感叹起来,「真是一位好母亲!在临死之际,
穆念慈也对唯一的儿子牵挂不舍;也许,自己现在失踪了,妈妈也会一样伤心难
过吧!」
  脑海中浮现出射雕中对穆念慈的描述,木过不禁决定拯救这位风骨傲然、不
依靠别人怜悯的伟大母亲。
  继续将身体隐藏住,木过一直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穆念慈才终于熟睡过去。
  木过身子刚一移动,就发出了轻微声响。穆念慈一对整齐睫毛闪动一下,闭
合杏眸瞬间睁开,神情激动地喊道:「杨康,是你?」
  娇瘦身体内个多时辰所凝聚出来的力量,被穆念慈在此刻完全使出,兴奋地
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面前男人。
  穆念慈那一对亮光浮闪的眸子中,散发着是爱,是恨,是道不尽、说不清的
复杂情愫!
  「杨康,念慈无用,还没有将我们儿子抚养长大,就不得不来陪伴你了。」
冰凉的玉体,人类正常体温正逐渐消去;命苦的穆念慈,只觉得自己正身处冰冷
的地狱。
  一对枯瘦而又冻红的手臂,堪堪抱住木过的时候,穆念慈整具身体却用尽了
全身力量,软软地倒在了他怀中,木过心中一惊,手指在穆念慈脉搏上轻抚一下,
立即对穆念慈的病症有了一个大概认识。是心结抑郁缩成的心病啊。
  「哎,穆念慈此时此刻已到了回光返照的一瞬了,她还以为为了偿还杨康所
造的冤孽,也紧随杨康步伐坠落进了地狱,见到了死鬼杨康了呢。如果自己晚了
两个时辰见到这个悲苦的女人,她就应该在今晚上去参见阎王爷了吧。」
  对于穆念慈的英年早逝,木过和所有人一样,既是不舍又是悲愤:一个贤妻
良母型的女人,为什么就无法长命百岁呢?
  将电流自主汇聚的一双手掌,同时抵触在穆念慈后背上,木过用温柔的力量
帮她刺激着体内微弱真气运转起来。
  穆念慈一生坎坷,却具有一颗坚韧之心。义父杨铁心十数年的养育之恩,使
她从来就没有放弃劝导杨康的决心,一直都期望杨康有朝一日迷途知返,如祖宗
杨家将、杨再兴们一样,成为抗击外敌、保家卫国的有功之臣。
  而杨康遭到报应的死去,促使穆念慈更加坚强,让她心下一直以杨家高祖母
佘太君为榜样,决心独自教导杨过成才。
  可是,回到了牛家村的穆念慈,却因对杨康又爱又恨的复杂感情,导致心结
过重,犯上了多种心理病症,让众多名医也束手无策。
  从穆念慈后背而入的一股股火热电流,在穆念慈体内奇经八脉中循环一周天
后,就迅速地返回了木过体内,让穆念慈迅疾地恢复成了正常。
  在穆念慈体内循环过返回的电流,让木过也受益匪浅,使得体内增添了一丝
阴极力量,心田的焚烧感减轻了一丝。
              第四章李代桃僵
  火热的电流刺激,让本就清秀的美妇人,看起来更加靓丽动人,引得假杨康
的一双色猪手舍不得离开滑腻粉背。
  穆念慈却觉得身后『杨康』一双大手,正轻缓地摩挲着自己后背,将一丝丝
柔柔的连绵东西,像网一般织进自己体内,也撩拨着自己沉寂了十数年的孤寂芳
心,将一颗芳心紧密地束缚住了。
  「杨康,你现在还是如此地坏,就是喜欢占女人家的便宜!死去了十年时间,
阎王爷对你的残酷惩罚,也没有使得你改变风流秉性啊!」穆念慈被渐渐变热的
大手抚慰得满脸娇红,害羞地轻声娇嗔起来。
  有意发出、帮助穆念慈修补损坏经脉的电流,才在穆念慈体内行走一圈。就
因穆念慈看透自己的『好色』本性而坚决拒绝了。
  木过面色无比难堪,自己想要帮助这个可怜而又可敬的母亲,却一次次地被
她误解,一个人想做一件好事,咋就如此困难呢?
  仅仅将手掌抵触在穆念慈后背,就成了一个好色成性之人。木过感觉好委屈,
好委屈啊!
  「穆念慈,你睁大双眼好好看看,我真的不是杨康,而你也还没有死去啊?」
为了穆念慈配合自己,主动引导体内微弱真气运行。木过虽觉心中有点失落,却
不得不揭穿自己不是杨康的事实。
  渐渐恢复生气的躯体,仿佛又和十余年前青春活泼时候一般无二了。穆念慈
急忙观察起目前所处环境,发现还在简陋的茅房中,渐渐红润的的玉脸上,闪现
出惊喜神色。
  身边英俊青年,与十年前分别之际,根本没有多少变化,还是一副风流王爷
的模样。因为杨康化成了灰,穆念慈也认得出来。
  唯一变化,就是比当年在铁掌峰上相比,变得更加无耻了,身上除了一条短
小的更加光鲜的裤子,真可算得上身无寸缕了。
  这一刻,穆念慈面色像白纸一样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动不动地像个死人。
她的心真的被深深地刺痛了,这个杨家的不孝子,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了。
  抬起手掌,穆念慈对着木过,狠狠地打了两巴掌,「杨康,你个混蛋,原来
一直都在欺骗我们娘俩,一直都在装死,你一直都没有死去!」
  十数年成疾相思,十数年缠绵爱恨,都伴随这接连响亮掌声发泄而出。
  天啊!这到底是何道理啊!长得英俊潇洒就是杨康!那么,长得平凡老实,
就会一定是大侠郭靖吗?
  木过心中一阵哀嚎,一手紧紧地拉住挣扎的穆念慈,「你不要乱动,因为你
体内经脉损坏得太多了,必须早日修复,否则以后还会病痛缠身!你现在还不到
三十岁,也不想早早死去,让过儿以后没有娘亲了吧?」
  在说起过儿这个称呼的时候,木过心中划过一道怪异的感觉,可却难以在瞬
息间将它把握住。
  面前坏人脸上丝毫不做作的殷切关心,让穆念慈看得心中一甜,原来他也不
想我死去;可是,穆念慈脑海中浮现出他曾经一句句甜言蜜语,就心痛不已,双
臂使力一推,神情也忿恨不已。
  「我只不过是一个贫贱的丫头,哪值得你这个六王爷府的小王爷关心啊。」
穆念慈轻轻拂出的掌风,将床上被子也卷了起来,却没有将眼前坏人推动,在病
床上呆了数年的穆念慈,一下子就惊呆了。
  对于自己体内电流,木过虽然知道它具有治疗的神奇效用,却没有想到其功
效来得如此迅速猛烈。在短暂的不足一个时辰中,刚才还病怏怏的瘦弱少妇,就
变了另外一副模样。
  一张丰润脸庞上,闪烁着晶玉一样的流光溢彩;顾盼转首间,是一种秀丽到
了极致的成熟风韵;举手抬足中,是一股美艳到了极境的魅惑风情。
  木过只觉得自己一双眼睛也不够看了,心中感叹道:这样秀丽无双的大美人,
难怪杨康一直念念不忘,最后不得不用上了男人终极神兵——强奸手段!
  羡慕之心刚一升起,木过就发现浑身电流也不甘寂寞地沸腾起来,急速向体
外冲击着,恨不得挤破头颅、欣赏获得新生的美人。
  「你!」在一瞬息呆滞后,两人都同时伸手指着对方。
  「九阴真经,杨康,原来你这些年一直都隐藏在暗处修炼九阴真经。」自己
体内澎湃的热热内气,浑身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变化,穆念慈只能找到第一神功
《九阴真经》来解释。
  那些没有来得及转化的电流,在体内横冲直撞着,木过发现滚烫感一浪高过
一浪,身体也变得沉重起来。
  木过一阵哀叹,这样该死的状况又一次出现了。因为每当出现这种情况的时
候,他不但失去划破空间回去的本事,连隐身在空气中也无法办到。
  虽然还是一个正宗的处男,木过却明白,体内电流正在迅速调动起积蓄了小
半生的情欲。而这也是木过过去八年时间,一直不愿和人群居的真正原因。因为
自己的秘密被人获知后,一旦身边没有将电流转化的特殊装备,那些电流就会
『造反』,将木过变成一头只有原始情欲的洪荒猛兽。
  发干的双唇艰难地张合,木过双眼发红地厉声喊道:「穆念慈,你赶快出去!
离我越远越好!」木过右手拉住穆念慈,将她推下了破烂的木床。
  呼啦一声,穆念慈身上的陈旧内衣,自腰间撕碎成了两段。一对白花花的高
耸丰满酥峰,脱离束缚蹦跳了出来。
  成熟妇人的身体,对木过这种一直缺乏母爱的青年,最具诱惑力;他还没有
撤离的一只大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两颗嫣红粉豆。
  晃动的身子还没有站稳,穆念慈就发现胸前春光大露,面上一阵娇羞,轻啐
一声,「色胚!」
  而瞬间袭击的在敏感胸上的手指,带有一股将穆念慈击倒的电流,使她再一
次倒在了床板上,看着双眼渐渐变色、变红、变深的『丈夫』,大胆地伸出双手,
将手掌抵到对方的后背。
  「杨康,你走火入魔了吗?」
  在穆念慈胸前的一双大手,仿佛寻觅到最宝贝儿的珍品,紧紧捉住甜蜜,狂
热地搓揉起来。时而低下的脑袋,也在上面的红豆上吮吸起来。穆念慈忍不住浑
身阵阵颤抖,整具身体无力地倾倒在对方身上。
  完全被欲火充塞了神智的木过,满脑子中都是『穆念慈』这三个字,一双绿
意翻腾的星眼,完全被面前这一具白花花的丰满胴体遮挡住了。
  粗暴地将眼前的成熟女人内衣完全脱掉,木过急不可耐地扯下沙滩短裤,将
身体伏在了穆念慈身上。
  在玉体上游走的大手,总是将穆念慈的情火恰到好处地勾引出来,使她温柔
的芳心,也跟着成熟的胴体一起,渐渐地沉迷到这种男女间亲密抚慰的游戏之中。
  火热的滚烫却一次次都不得门而入,穆念慈望着满脸火红而又急切的『丈夫』,
心中升起一阵难言的窃喜。因为面前杨康那生涩的动作,恍如初碰女人的处男,
对于这样的坏男人,穆念慈这种传统女性,又如何不欢喜呢?
  「哎,念慈上辈子肯定欠了你很多债,让你如此喜欢念慈这这具身子。」白
嫩玉手伸到两人亲密接抵触的地方,牵引着烫手的鲁莽东西,正确地驶进穆氏轨
道上。
              第五章回味无穷
  初涉人事的木过,虽然没有真正此般经历,却也是经历无数生理卫生片教导
出来的一带淫才。
  「嘿嘿,谁叫你这个女人如此诱人呢?」木过当然懂得深入浅出、快疾轻缓
的原则,凭借着穆念慈所赠予自己的一丝阴性力量,硬生生地控制住体内猛烈的
兽性冲动,恣意怜爱着神雕中身份最显赫的母亲——穆念慈。
  夜深人静、辗转反侧时候,总忍不住回忆起的熟悉感觉,还历历在目。可是,
穆念慈却从『杨康』身上,感受到超过曾经强暴更深的、更加强横的粗鲁。
  这一次的『蹂躏』虽然是穆念慈引导,但她却感觉『杨康』赐予自己的猛烈
程度,却胜过了首次强暴,因为每一次所掀起的狂风巨浪,总会击打在穆念慈最
需要之处。接着,那酣畅淋漓的激情迅速地分布到身体每一寸地方,每一条脉络
上,让她情不自禁地升起骨酥身软的超级快感。
  穆念慈发觉自己好似一个生性淫荡的女人,总是难以经受『杨康』的撩拨,
一双玉手不禁捶打对方胸膛,「你个混蛋,总是喜欢让念慈丢脸!」
  那一阵阵让直钻心扉的热浪,却仿佛具有神奇的魔法,缓缓洗刷掉穆念慈芳
心之中的幽怨嫉恨,让穆念慈一颗芳心再次寄托在了『杨康』身上。
  「嘿嘿,本情圣的女人,丢脸的机会多着呢?」木过看着身下女人一副娇羞
的神态,却不疾不徐地拧动的蜂腰,一直都占据着双方间的主动。木过不禁偷笑
起来,自己真是捡到了一个床上浪妇的好宝贝儿了啊!处于虎狼之年的守寡女人,
也真不是一般的风骚动人啊!
  其实,木过哪里明白宋代女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程朱理学的束缚,在性事
方面总是变现出一副淑女模样,让她们难以将心中的欲火发泄出来。
  而穆念慈在将死之际,被木过能量之体中完全属于阳极的电流所挽救,虽经
过体内丹田真气的转化,但也蕴藏了深厚的难以转化的情欲之火。
  穆念慈当年半推半就地被杨康『强暴』之后,及笄以来有过的欢爱仅是一只
手也能数清;再加上杨康死后,她一直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儿子杨过身上,洁身
自爱,体内堆积起来的类似于九阴真经的阴性力量,在这长江口的牛家村,比所
有的女人都更加丰厚。
  而木过在过去七八年时间中,汲取电流的时候,总会利用电学原理,事先准
备好一根特制的、类似零线的电缆,将电流的阴阳两极进行完美转化。
  可是,这一次的意外,却让他体内蓄满了强烈的、还没有来得及转化的阳极
电流。
  打破时空限制的木过,在现代社会那一具普通身体,哪里能够承受住时空逆
流的庞大力量啊!实际上,他的身体早已被碾碎,而维持他没有魂飞魄散的东西,
是他体内那强大的异能电流。
  木过飘荡在长江入海口,恰好遇上了阴极力量不断向外飘散、即将死亡的穆
念慈。从而,他也被吸引到了杨家中。而阴极力量的强大,也超过了所有人预期。
  连木过的形貌体态,也被穆念慈那强大阴极力量中的幽怨所影响。本就英俊
不凡的木过,在阴阳两极力量相互作用下,成了还未逝世前的风流杨康,连穆念
慈这个曾经的枕边人,也难以『分辨』出其中的一丝差别。
  世间事情,在一线缘分的牵引下,很多神奇之事,就变得稀疏平常了。
  狭小而又简陋的卧室中,虽然一切大多东西都陈旧不堪,可是房间的主人却
将他们摆放得整齐有致,打扫得干净无尘。
  在一阵压抑之后,穆念慈的娇吟变得放浪起来,伴随着一轮轮的翻滚情潮,
她整个人就像一滩茭白的蒜泥,无力地躺在了木过身体上。
  好一会儿的偃旗息鼓,穆念慈满脸红潮地凝视着自己的丈夫,嘤咛出声,
「你这些年独自一人在外,肯定祸害了不好良家女子!」
  穆念慈的芊芊玉手,却不断地轻抚着面前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柔情四射地画
着一个个小圈子,似乎要将这个花心之人的心给完全束缚中。
  哀怨幽幽的话语,包含着丝丝酸酸的醋意,木过面上露出笑容,「念慈,你
吃醋了吗?」木过心中却充满了喜悦,得到穆念慈这样一个熟母的喜爱,如果自
己回去之后,肯定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过去数年中,因为一直将增强自己电流异能作为首要目标,木过虽然自封为
情圣,却几乎就没有与都市中形形色色绝色美人们正面;就像对待美女主持人黄
鹂一般,总是凭借异能占占她们的便宜,也就是他这个情圣的极限了。
  突然间,有了一个心系自己的女人,木过在短暂的仓惶之后,就被深深的喜
悦所充满心胸。
  「妈妈,你的心口还很痛吗?」睡在外室的杨过,终于被穆念慈那一声高昂
的尖叫所吵醒,在门外关切地焦急问道。
  天啊!自己叫床的声音,让儿子也听见了吗?穆念慈浑身一阵燥热,红潮残
留的脸颊上,瞬间布满了彩霞,慌慌张张地用手拉过被子,将一丝不挂的赤裸身
体完全遮掩住,一对小巧玲珑的玉足,将眼神还鼓涨涨地欣赏美妙胴体的男人一
脚蹬下床。
  「过儿,你爸爸回来了!」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穆念慈感觉好似再次被
杨康『蹂躏』了一番,浑身都没有一丝力量,手指无力地对着卧室之门指了指。
  啊!神雕大侠杨过!对于万人敬仰、难说是专情还是无情的男人,木过虽然
早已知道穆念慈的儿子一定是杨过,忍不住体内热血沸腾,箭一般地向外面飞去。
  房门刚开一条缝隙,木过就身不由主地门外吸附而去,整具身体像一条被拉
长的光影,瞬息之间就被穿入了一身内衣,不断搓手的杨过体内。
  两股不同的意识,好似海浪一般,在木过脑袋中翻涌着,让他头昏脑胀,站
立不稳。而光溜溜的身体,在此时此刻和杨过一模一样,木过感觉心力憔悴,神
智开始变得迷糊起来,手指却指着内室中的穆念慈,「你——」话语还未出口,
木过身体就跟着倒在地上。
              第六章天人交战
  「砰」地一声,儿子杨过身体重重地摔倒在门外。
  穆念慈芳心一惊,经过半夜挞伐、还有些酸软的玲珑玉体,在床榻上一滚,
卷起一张薄薄的床单,裹住身体几个关键部位,将大件的春光遮掩掉。
  好似一只灵巧春燕,穆念慈急速飞向外室,玉光流兮的手腕微微翻动,将直
挺挺地僵着的杨过抱了起来。
  玉手在杨过心口拂过,穆念慈才放下心来,儿子只是昏迷过去了。
  眼神向房屋外一望,却没有见到那个让自己又恨又爱的杨康身影,穆念慈怅
然若失地摇动螓首,芳心中曾经蓄满的哀怨却没有升起分毫,她心下真是好生奇
怪。
  将杨过轻轻地平放在自己稍显柔软床榻上,穆念慈帮杨过盖上被子。
  轻抚一下经过男人滋润的绸缎般滑腻的肌肤,穆念慈对杨康的情爱变得更加
深厚,望了一眼身侧越来越像心中人的儿子,穆念慈脸上一阵滚烫,快速地取过
衣裙穿上。
  这个时候的杨过,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吗?
  满怀喜悦、带点崇拜神色盯着少年神雕侠的木过,像往常一样发挥穿墙凿洞
的本事,直接溶穿杨过身体时候,却惊骇地发觉自己身体仿佛生根了一般、再也
难以移动分毫了。
  这具才开始发育的少年身板,好似有种特别力量束缚着木过,将两具身体完
全融合到了一起。
  「哈哈,你别枉费力量了,你一次又一次地做傻事,没有发觉身体很痛吗,
四肢都无法使上力了吗?」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无不戏谑地对木过说道。
  仿佛就在自己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将木过吓了一跳,惊骇问道:「哪个小鬼,
给你家大爷出来?」
  在街头混混群体中顺利「毕业」的木过,好占便宜的流氓本性,在这个关键
时候显露了出来,也让他面对如此诡异事情没有魂飞魄散。
  「别浪费精力了,你一辈子都无法见到我了。哈哈,做坏事一定会遭报应的!」
微带成年的粗犷声音,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作为在电流中也能意识穿越之人,木过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终于辨别出了身
份的主人,原来是少年杨过。
  「哈哈,乖儿子,原来是你这个小调皮啊!」作为对意识具有深刻研究的木
过,狠毒的本性一下就显露了出来,缓缓地散发意识,如蚕食桑榆一样,慢慢地
吞噬杨过的魂魄。
  已经十五岁的小少年,确定了内室中先前销魂呻吟发自穆念慈之口,强忍脑
中的剧痛道:「混蛋,不准你欺负我妈妈,她是天下最好的妈妈!」
  杨过声音中的怒火,好似能将别人烧毁,如果有人能看见他意识中的此刻神
情的话,杨过一定是头愤怒的公牛,正对『该死的混蛋』拳打脚踢、角擂尾甩。
  天啊!杨过这个少年的邪恶程度,根本就不下于自己啊!连穆念慈的叫床声,
他都一直在凝神倾听。长期一人过着孤寂单身生活、心理本就有些阴暗的木过,
感觉现在真的长见识了。
  此刻,木过想出了一个龌龊的法子:心神集中,津津有味、好似放电影一般
回忆着昨夜与穆念慈旷世的激情缠绵。
  「啧啧,好主动的女人,好火热的激情,小过儿,你终于看见了,我这个大
过儿没有欺负你的妈妈,我可是做了一件让寂寞的妈妈欲死欲仙的好事情……」
  无耻的男人,好似一个长有翅膀的恶魔,用不下于武藤兰A片的激荡床戏,
激烈地撞向未成年杨过灵魂表层。
  是身为人子的深深羞怒,还有身为懵懂少年的点点刺激!
  灵魂被缠食的痛楚,让杨过声音颤抖,「恶魔,你如果再做有辱我娘亲的事
情,我就会……就会不活了。」
  越来越模糊的意识,让杨过此刻有着太多太多不舍的羁绊,当然,所有的一
切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他妈妈穆念慈的病症。
  「别别,小过儿,你可一定不要铤而走险啊!你老子现在和你真的无法分开
了。」对杨过灵魂吞噬了一丁点之后,木过就发现坚强让杨过也具有一颗不屈的
灵魂,不得不向以死胁迫的杨过低头认错。
  「你这个龟儿子,到现在也没有放弃占你老子的便宜!」伶牙俐齿的杨过,
有种遭遇自己之感,骂得更欢了。
  淫欲熏心的木过,不可抑止地再一次对穆念慈升起淫荡想法,可脑袋却好似
铁锤敲打一般剧烈撕痛。
  「哎哟!小过儿,算我们两人战和,以后我就是你兄弟,我再也不会对咱们
娘亲产生非分之想。」
  木过虽想驱使异能电流,可每一次的战果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
失,不得不对貌似占据了主动、泼妇骂街的少年杨过甘拜下风。
  一股悲壮的哀伤,弥漫在木过心口,催人泪下的幽幽声音,也同时在他脑中
响起。
  「不不不,我们不是兄弟,因为兄弟还有两具身体。我们根本就是同一人了,
就是杨过,就是妈妈的宝贝儿子杨过。」想起卧在病榻、面临死亡的穆念慈,杨
过掩饰不住满腔悲伤。
  「对不起,杨过。我也没有想到,仅是为了逃避爸爸妈妈追捕,就将事情弄
得如此糟糕。」具有一副相同身体,木过语气也显得有些低沉。
  木过保证似的道:「你放心吧,只要我恢复了自由之身,一定能医治好妈妈
的病。」木过心中却在暗笑,龟儿子,你老子早就将美人妈妈的病医好了。
  呵呵地一阵朗笑,杨过心中所有阴霾都驱散而去,「杨过,你太臭美了,又
在自言自语了。」
  无奈的杨过,在短暂的茫然之后,终于渐渐地接受了现实,狡黠笑道:「其
实,真正应该感谢之人,反而是我这个真正的杨过呢!因为你这个强大的人出现,
使得我杨过的人生绝对更加精彩。」
  不同的灵魂,可是自己却要狠心将它消灭,木过心中一阵不忍,不禁述说起
杨过以后将会经历人生旅程。
  在十五岁时候失去妈妈穆念慈,葬送骨灰之就流落嘉兴,在破旧的窑洞中生
存,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足足两年;
  遭遇郭伯父却受到伯母黄蓉猜疑,从而与郭家关系出现巨大裂痕;连无能的
武氏兄弟也欺负杨过,郭芙喜欢自己,却因为性格的倔强不得不刁蛮表现;
  人生中最大遗憾,最喜欢的妻子,却遭受了终南山可恶道士的强奸,人生永
远地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断臂、十八年等待,终于盼到了夫妻相聚,可是结局却是伤害了一个又一个
有情少女。
  「看看你的人生,真是失败得一塌糊涂。按照我哪个时代男人认识,你这一
辈子根本一无是处。」有意省略掉了无数人对杨过痴情的感动,继续打击着连情
事都不懂的杨过。
  「你看似专情,却实则绝情至极。郭芙砍断了你一条手臂,也是因为你负了
她的青梅竹马之情;可是,程英、陆无双、公孙绿萼呢?这些爱你的女人,她们
都得到了什么呢?最可怜的郭襄,她为了寻找你这个钟情的大哥哥,独自一人流
浪江湖二十年,最后不得不在峨眉出家为尼,日夜面对佛灯枯坐、忍受违背人道
的煎熬。」
  杨过很小时候,心中就有个愿望,像别人一样有个爸爸,让妈妈穆念慈过上
幸福的日子。此刻,杨过似乎见到了一个个中年无依、寂寞孤苦的穆念慈,哭泣
着道:「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我同意你,让你将我灵魂融合到一起!」
  「哈哈,我是杨过!」木过心中得意大笑,口中对杨过却满是鄙夷,「作为
一个从小情根深种之人,本情圣人生的最低目标,至少也要解救那些钟情于己的
优秀美人们;当然,作为天波府嫡系后人,杨家两百多年来对赵宋一直忠心耿耿,
眼见我们大宋百姓日子艰苦、国势一日比一日弱小,赵家没有做到让百姓衣食富
足的事情,我杨过和儿女们一定要做到。」
  作为杨家将后人,杨过体内也一样流淌着保家卫国的忠诚热血。听见木过铮
铮誓言,杨过只觉得热血沸腾,激动地道:「融和吧,你快快让我们的灵魂融和
到一起吧!我一定要恢复天波府的荣耀,做个比令公先祖更伟大的杨家将领。」
  杨家将的传说、书评,一直在民间流传,杨过耳熟能详,被木过揭穿自己显
赫身份,杨过思想在激烈之中发生了巨大变化,再也不是一个单纯喜欢黯然销魂
的神雕大侠。
  放开灵魂意识的杨过,在被吞噬之前,濡沫万分地道:「你一定要照顾好妈
妈!」
  灵魂同样一阵模糊的木过,充满禁忌地道:「当然了,她是天下最好的妈妈,
我一定会很喜欢妈妈的。」
              第七章幽宫怨后
  一身俭朴装束的穆念慈,轻轻地用手中粗布条擦拭着杨过身子,另一手轻撑
着憔悴的脸颊,好似阻挡风中残烛摇摇欲坠的娇柔身躯倾倒一样。
  「杨康,念慈知道,你虽然贪图荣华富贵,其实心地也是很善良的,不会对
我们的儿子下毒手,过儿现在的情况,不是你所造的孽!」
  足足半月时间不解衣衫地守候儿子,穆念慈一对眸子中却时而浮现出几缕精
光,薄薄的性感双唇不断翕合,正为幽灵般神秘的杨康辩护着,似乎以如此的方
式,洗刷掉杨康身上过往业障。
  而牛家村所在的临安府,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茫茫大地,一片银装素
裹。少见降下如此长久的大雪,引得楼前窗边人头攒动,齐齐向外凝望。无论平
民百姓、还是豪门贵族,不分身份高低一起分享着这场三十年才遇的瑞雪。
  天空中悬挂了足足半月的蓝色光柱,仿佛一条蓝带围绕在整座临安府上方;
带上那一丝丝似乎从天穹飘溢而出的仙气,让观赏雪景的百姓们,多了一一件津
津乐道的事情,也困恼住了想要偏居临安一隅、『立志』做个安乐帝王的赵宋官
家。
  宋室南渡后,自绍兴八年定都杭州、改称临安府后,就不断修缮加固临安府,
使之成了内跨吴山、北到武林门、东南靠钱塘江、西濒西湖,由「宫城」与「外
城」两部构成的南宋全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位于凤凰山麓,有大内、皇城之称的宫城,正是偏居一域的南宋政治核心之
地皇宫。
  文武百官觐见的南门,由春秋时代的吴越通越门改成了丽正门,构成了通往
宫殿的三重大门,每重皆金钉朱户,画栋雕甍,覆以铜瓦,鐫镂龙凤飞骧之状,
巍峨壮丽,光耀溢目。门上还筑有御楼,门外两旁排红杈子,戒备森严,兵甲闪
烁出道道寒光,令人几乎望而却步。
  天子殿上,一贯连祖制早朝也很少上的宋理宗赵昀,现在却一副忧心忡忡的
凝重神情;纵欲过度的深陷双目,首次圣威灼灼地在殿上两列臣子身上一一扫过。
  「众位爱卿,连日以来,国师三番五次地向朕禀报气候反常,是大大的不详
征兆。何人能为朕解惑,我大宋江山到底有何忧虑啊?」如果不是天气不允,宋
理宗早就将所有乱咬舌根的「反民」统统打入天牢了。
  近百年来总处于外患连绵的临安朝廷,忧虑从来就没有真正解除过一日。可
是,这样的忧虑,却没有人敢于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启奏给享受着歌舞升平的龙
庭上帝王。数十臣子背后都直冒冷汗,眼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前面的宰相大人。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空正北方向华光大胜,连日不去,是上天神仙们
眷恋我朝风华地貌,不忍早早归去;并且,上天为皇上的明治武功而降下福祉,
预兆本朝江山社稷长治久安……」
  成千上万字的称赞话语,让数天心头惴惴不安的宋理宗,龙颜大开,满脸欢
笑地结束了早朝,带着马屁拍得到位的大臣欢喜地回到后园。
  众朝臣在丽正门外分手而去,一个年约四十身形瘦削的中年人,一直等到将
近中午十分,才打发回随行侍卫,单骑风驰电掣地驶出了皇城。
  行走了十余公里,中年人在一条小巷拐角束马进店,吃过午饭,与店家咕哝
一阵,寄马钻入小巷步行前进。
  在小巷尽头,栽种了二三十棵青松,组成了一座奇异的怪阵,将一座残破寺
庙隐藏到了烟雨迷蒙的幻境之中。
  口中不断地念着一个个位置,中年人仿佛大战一场地擦拭掉头上汗迹,「这
个九宫阵,真是厉害!」疾步直入内院的中年,不断舒展着紧蹙剑眉,深吸一口
气,微微颤抖右手,轻敲了三下院门。
  「爸爸,真是你啊?姑姑一直都在念叨你该到了呢?」一身淡青色道袍,挽
着高鬟的小道姑,微显急色的娇俏小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急不可耐地将中年人拉
了进去,一手帮他轻弹身上雪花,一手急促地将院门关上了。
  中年人冷静面庞上浮现出欣慰笑容,关切地说道:「小玉儿,天气太冷,一
定要注意保暖!」而他一对炯炯有神的虎眼,却一直您凝视着女儿那张光滑胜玉
的雪白脸蛋,似乎想要从上面读懂什么暗示给自己的讯息。
  「爸爸,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姑姑这次急唤你前来,到底所为何事,连玉
儿也不知情呢!」
  娇俏道姑在前面小心谨慎的带路,向左首绕过两道回廊。一对性感红唇高高
翘起,她笑颜如花地取乐了起来,「爸爸,你不用害怕,姑姑这次大概不会再责
罚与你了。这半月以来,姑姑的心情特别好,比以往七八年笑得时间都还要多呢。」
  在这个父为子纲、女子命贱的封建时代,妙龄道姑居然敢当面取笑自己父亲,
可见她身后的姑姑不是平凡之辈,连一朝大将也噤寒若蝉。
  看着自己父亲胆战心惊模样,小道姑既觉不忍,又疑惑万分,低声咕哝道:
「不知爸爸和哥哥们做错了何事,惹得仁慈善良的姑姑,每一次都会变相地惩罚
他们三人。」
  「小蹄子,又在背后编排姑姑的不是了吗?」一个温润婉转的声音,从房门
缓缓开启、装饰豪华的最左首宫殿一样的房中传了出来。
  身形一闪,一对父女就跨入了屋中,而处在后面的小道姑,急忙关上朱门,
将灌进来的寒风抵挡在门外。
  「杨次山拜见太后!」身子一顿,在晃动的一排晶莹卷帘之前,中年对里面
横卧在晶莹玉床上,秀发铺陈的美妇人恭敬地叩拜起来。
  「桂枝虽是前朝太后,但在你这个兵马统帅之前,又有何值得炫耀的资本呢?」
一声幽怨的哀叹,蕴藏了无尽遗憾,仿佛能将男人的壮志雄心敲碎。
  「起来吧!看在你当年迷途知返,能帮我制造一个假死局面,让我远离赵宋
这滩永远都难以清澈污水的功绩上,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责怪你们父子当年选帝一
事的冲动了。」
  只见珠帘之后的杨太后,雍容身躯微微摆动,一股阴柔和风弥漫而出;而一
直处于惊颤中、跪着的杨次山,身不由主地被劲气束缚着,从大理石铺成的地板
上给掀了起来。
  「多谢姐姐对弟弟的纵容!」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得到身为前朝太后的真
心原谅,激动得热泪滚出虎目,健硕身子也跟随心情晃动了两下。
  「啊!」一边沏茶、一边住倾听长辈谈话的杨冰玉,首次听闻神秘姑姑原来
是前朝宋宁宗皇后,惊讶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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